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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河堤、以及记一次最失败的爬山

    由于某人报了明年3月的荒川马拉松,一有空就要出去跑。当人家老婆实在很不容易,难得休息我只想宅在家里上上网灌灌水听听音乐看看片,但是每次都会被死拉活拽的弄到河堤上去。我最讨厌的运动就是跑步了,所以某人虽然拉我出了门,但其实还是他一个人跑,我骑车跟着,或者溜直排跟着,或者干脆自己溜着个直排、踹着个相机趴在泥巴地上抓夕阳。天气好的时候河堤上的夕阳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咸蛋黄,远远的几个剪影走在咸蛋黄里,实在是太诱人了。可惜啊,没抓到过咸蛋黄,因为看到的时候没带相机,带相机的时候却因为动作太慢等跑到地点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河堤边这条路有四十多公里长,跑步和骑车专用路。很多地方东补一块西补一块,跑步没什么,溜直排颠得肠子都快要掉出来。

温暖的秋日阳光

回家的时候猛一抬头发现一个硕大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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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vestone同学提到有一次去箭扣帮pasa同学拍照的事,说,唉,那次真是不堪回首啊,爬上去拍了几张干脆就下来吃鱼去了。好吧,我终于在不堪回首的爬山上超过fs同学了。
    话说10月最后一个周末,嘉乐说这周五他没实验要做,于是我们周五一大早从新宿搭高速巴士出发,抵达松本后换车到上高地,打算爬北Alps的最高峰槍ヶ岳。这座山形状尖尖的,每次在北Alps爬山,不管从哪个山头都能望得到。嘉乐暑假的时候趁我不在一个人暴走踏破了槍ヶ岳等一连串山脉,这次算是带我来把它再灭一次。
    10月底的3千米级山峰,山顶已经积了很厚的雪,我们扛上了羽绒睡袋、10齿冰爪以及冰镐,带了3.5天的各种食物,斗志昂扬地抵达观光胜地上高地。刚下车我忽然觉得小腹一阵闪电。。。(时钟往回拨)在高速公路休息区的便利店我想起Ed说拿卫生巾当鞋垫的事也买了一包放了两个在鞋子里,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一个恶咒。。。。。。!好不容易在上高地买到了一些,然后步行了10公里来到山口扎下营来,住了一晚,吃了一顿稍微有些夹生的晚饭。次日凌晨3点半按计划醒来,本人却进入了经期萎靡状态。于是又步行10公里返回上高地然后搭巴士回到松本接着搭高速巴士回到新宿。本次山行耗时两天,共步行20公里,爬升大概200米,耗费交通费约2万日元,拍得照片十数张。(完)

回途,那如泣如诉的秋日阳光

你的生活在别处

    5年前开始写博的时候我刚来日本,煎锅同学发了封mail给我告诉我他搞了个博客的网站,叫我去注册一个帐号,以及可以在网上写日记。于是我就去注册了,由于不知道可以干嘛,就把上班时粘在outlook里看的悟空传贴上去。那时需要给博取名字,我就想了个看上去拽拽的名字,其实是米兰昆德拉想出来的。但后来看这本小说却是好几年后,而且看了两遍还是不太记得内容,只记得有个恋子的老妈,和一个外表温和内心叛逆的诗人。

生活在别处,可以理解为:
A. 我正生活在“别处”
B. 我的生活还在“别处”
C. 我想要生活在“别处”
D 你的生活在“别处”

    这篇,姑且为D吧,你们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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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十多年的好友,女的,高中就认识了。认识她的时候她比我大一岁,因为都喜欢看《科幻世界》成了朋友。她初中毕业时去美国待了一年所以英文很棒,所以我很葱白她。(我发现我只喜欢和葱白的对象交朋友)。她的老公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处女男。那时他俩开始谈的是后,我吃了一惊,那个处女男喜欢把头发抹得光亮光亮的啊,怎么就能泡到优等女生。前不久有一次我去上海的时候住在他们家里,客厅里放着宽宽大大暗色书柜,冰箱上贴着拿手菜谱,和耳鬓插着花朵海风吹起裙角的照片。女友肚子里正住着小朋友,我给他们看网上的相册时,她得穿上防辐围兜坐在两米开外远眺。

    另一个男的朋友,他分了些空间给我帮我把博客搬到了独立域名。十年前刚进大学时,第一个认识的师兄提到过,有个同学出去旅行没钱了就把复旦学生证往地上一放,坐在地上弹吉它。我当时听了并未盲目葱白,而是很没有感觉地只是记住了而已,也许是没向往过这么矫情的举动。再后来由于对旅行和户外的爱好居然就熟悉了,不过却从未一起去过哪。看着他搞自己的blog,去北京给女人们拍照,一个人去南亚那边晃悠时时不时地显摆,恋一个女人,办移民,然后某一天突然就已经在袋鼠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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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家的和飘荡的,现实的和矫情的。每个人看别人的生活时其实都在暗暗审视自己。松井秀喜在美国拿了棒球联赛总决赛的MVP后,穿着风衣举着手站在游行车上接受纽约几万粉丝的欢呼,我忍不住指着电视对lg说,哇塞这种万人瞩目是啥感觉啊,有生之年好想体验体验!紧接着我又自顾自地自言自语下去:这样就没自己的私人生活了,体验一下就好,不用一直受人瞩目。或者如果我能潜入别人的意识里面,旁观一下别人的生活就好了。唔……好像也不行,如果只是旁观别人,那没有“自己”的这种归属感觉,肯定没劲。。。由于前提不成立,妄想仅仅持续了十分钟。

    即使前提不成立,妄想还是像咖啡一样时不时会让人怀念。骑在小摩托上从学校回家的二十五分钟里,我会一直在脑海中列举Heros里面的各种特异功能,考虑一下自己比较喜欢哪种,以及如果获取的话会怎么用。伤口愈合好像没太大必要,自己飞的话可以看夜景但是太冷不如坐飞机,时空穿梭嘛并不能返老还童其实也不过尔尔,精神分裂就更对不起别找我了,还是那个能让ATM吐钱的靠谱。从离开学校大门的那个红灯起沉思,猛然一抬眼发现居然已经到了楼下的停车场。

    晃晃脑袋回归现实。我的google reader里订阅了一大堆个人博客,有人聊追求,有人放旅行的照片,有人码流水帐,有人喷牢骚。走在路上,无关痛痒的路人浩浩荡荡,其实也许其中就有你每天阅读的某一个“生活”擦身而过。如果今天由于奥巴马在东京,恐怖分子引爆一颗核弹的话,轰隆,瞬间无数“生活”就灰飞烟散,但你们仍然按各自的轨迹不缓不急地前行。想想很有趣,以前读科幻为之着迷的平行宇宙说,换作平行生活似乎也挺靠谱,共享的只有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时间轴。

要不要去献血

  惭愧地说,我至今都没有献过血。大学的义务献血我直接没有打招呼就放了鸽子,事后也没有人抓着针头来找我。在以前公司楼下和东大的校园里也看到过好几次献血车,但都没有勇气跑过去。每次体检虽然血液检查都有一堆项目,但就是没有血型,目前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的血型,我妈说她是B型,我爸说当兵的时候验过但是不记得了。我上了献血中心的网站,查了查7月附近哪里会有献血车出没,发现每周一去驹场校区,需要换车的涉谷就有个献血站点。去,不去,去,不去,这周一经过涉谷的时候,我那个犹豫啊,后来觉得肚子很饿,就走掉了。我的血压很低,最高血压只有96,勉强超过献血收缩压90的线,不知道献完以后有没有晕的可能性。献过血的人们,回答一下我下面几个问题吧:

1) 是不是很疼?(似乎针头比较粗)
2) 献200cc要扎着针头几分钟啊?
3) 是不是吃饱了再去比较好?

给我亲爱的小摩托

终于得知了你离开的消息。
你再不能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昂首挺胸地奔跑,
把我的长发甩在身后;
也再不能偶尔和我淘气,
坏在半路害得我要和搭档赔一千个不是。
你在屋檐下静悄悄地倚靠了四个月,
我以为你只是睡去了,
也许哪天王子的吻能让你醒来,
却不知道你的引擎,
早已经受不住我的暴走,
心脏失去了压力,
已无力把茶色的血液送到指尖。
你就这样、静静地永远地沉睡,
你橙色的小眼睛,失去了光芒,
你黑色的肌肤,已落满了尘埃。
每天我经过你的身畔,
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深深的哀伤,
你为何如此残忍地离开,
留下还有一年未用的保险……

回到东京

    凌晨在飞机上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发现窗外云层上的天空呈现着妖艳的橙红和深蓝色,完美的过渡。第一次坐这样的通宵航班,第一次在云层上看到日出,想不到稀薄的大气下的光线如此美丽。闭上眼继续睡去,40分钟后,从热带起飞的航班降落在了冬季的成田机场。我仍然穿着在Siem Reap买的单薄的白棉布衣服,挎着脏兮兮的白棉布袋子,只是把夹趾拖鞋丢到了背包里,换了一双虚张声势的登山鞋。机场走廊上的冷风让人精神一振,清晨的机场冷冷清清,只有这班机的乘客突然呼啦啦地涌了进来。我们的两辆大车装在袋子里躺在行李传送带旁边的地上,寂寞地等着两个正排队过关的主人领它们回家,把它们重新关进黑漆漆的储物室。坐过无数次的京成线依旧还是那样(废话),对面坐了俩老外一跳上车就掏出相机互相留念。19天的自行车之旅转眼就结束了,路上的疲惫恍若隔世,只有晒黑了的十指尖(一路带着半指手套所以晒出来的效果很搞笑)和被车包勒得隐隐作痛的肩头还铭记着这次旅行。1500张照片,以电车上清晨的阳光为结束,存在一枚小小的CF卡中,丝毫没有重量。
    到了车站后,在月台上把车组装了起来,用警察借的打气筒把瘪瘪车胎打饱,装上行李。回家的路上十指在寒风中吹得麻木。昨天的炎热、尘土、混乱的交通全都消失了,生活又像按了个reset键,一切重置到出发前一天,阳光明媚,家里被滑雪用具堆得一片狼藉。

爱车事故II

回家路上觉得我的小摩托开始呻吟,停下来一看,靠,机油盖子不翼而飞了……右脚的靴子上溅了一脚油,我pp的雪地靴啊,才第二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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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停车等待救援,俺们家停车场里有一辆同型号的小车,似乎n年没人骑了,在我的授意下,嘉乐同学把它的盖子给拧了下来,飞车到摩托店里买了一瓶机油,在路边找到了苦苦正在数星星的我。灌油,拧上盖子,开车回家。。。。。。10分钟后车车开始冒白烟了,熄火了,重新打火,又熄了,又打,又熄……还好离家不算太远,推吧。。。20分钟后终于一头大汗地推车回到了家,把混合油都换成了新油,拧拧油门,冒了2分钟白烟后,俺的摩托又复活了!不枉我一手都是油。

突然想起那些问题

    4年前,从fivestone的blog上抄下来的那些自问自答,你现在正在听谁的歌?你在哪里读书(工作)?最喜欢星期几?最怀念的日子?现在心里最想见的人是谁?你觉得自己十年后会在哪里?以后想做什么职业?……有些答案还没有变,有些已经改变。
    转眼间,我已经在东京住了5年多,当年离开上海的时候,从没想过时间会过得如此快,我会在这里停留这么久。甚至,我会这么早就把自己给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