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木又消磨了一天,挑破了脚上的水泡,又补充了一些大米和面条,充分休息之后,和J老师一起踏上了去喀那斯的漫漫长路。虽然我讨厌被无缘无故放鸽子,但又不得不感谢那个哈萨克老人给了我一个继续徒步的机会。
离开禾木时,天才刚蒙蒙亮, 整个村庄仍在沉睡。我和J老师一前一后走过禾木河上的木桥,穿过白桦林,爬上一个小平台,回头就可以看到整座村庄的全景。禾木已经比从前膨胀了好多倍,听说从前,从河的这头走到那头,只有两户人家,而现在却密密麻麻建满了木屋,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了。乡政府的院子里的太阳能电磁板、路旁停着的小车、木屋顶的大招牌、远处通往贾登峪的公路、正在兴建的砖瓦房,无不透露出这座村庄的“开发”气息。据说再过一两年,河附近的房屋会进行拆迁,迁到稍远一些的平地上,以恢复到村庄从前的居民数量。当然,这些并不可能止住禾木滚滚向前的脚步。
刚出来时岔路还不少,但朝着西北方向找准了路,就基本不会错。山坡上种着大片的农作物,似乎是麦子(请原谅我五谷不识),打过草的牧场里堆着高高的干草堆,打草的大镰刀还在树杈上挂着。牧场的鼠害也很严重,地上常有隆起的一堆土,里面住着土黄色的肥肥的豚鼠,专吃草根。由于天敌–鹰–的数量减少了,它们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大肆繁殖。
这天徒步的路大多是陡峭的爬坡,有时能遇到几个哈萨克人家的圆锥形的牛皮帐篷,但大多语言不通。一路常能遇到成批的牛羊,吃饱了就在坡上晒太阳。下午时,J老师去一个帐篷里向一对老夫妇问路,老太太拿出一大堆奶疙瘩、油饼和奶茶招待我们,吃完了却开口就要20元。看来虽然这里交通不便,但也是旅游区,即使几乎是与世隔绝,却依然人心不古,让人心寒。
我们走得很慢,七点多还没有走到黑湖,由于要下雨了,决定在溪边的高坡上就地扎营。J老师背了个很大的帐篷,而我的Luxe Rocket防风防水比较差,觉得J老师也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就同意住在他的帐篷里。J老师从背包里掏出鸡蛋、黄瓜、油、盐、煎锅,用汽油炉做了一顿很是丰盛的晚饭,还烧了一大锅水泡了个脚。
原本我觉得这是很充实的一天,一路边走边聊,非常愉快。凌晨的时候,由于很冷,我醒了过来。J老师的睡袋很差,他似乎也冻得睡不着。他摸了摸我睡袋边的内帐壁,说都是露水。我觉得他离我太近了,又向外挪了挪。他说,“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啊?”我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
他又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会从J老师的口中说出,天啊,我们才认识一天半而已!我愤然拒绝了,转过身去,就再也睡不着。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像是被铁球打过的墙壁,一下子轰然倒塌了。到天亮,我都一直在迷迷糊糊地做恶梦。虽然他除了这句话,再没有其他让人不快的话或者举动,但也许是我太敏感了,这句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耳边,让我无法原谅,我知道分道扬镳的时候提前到了。
昨天看你msn挂线,人已经在香港,已经回程了,一切平安就好。等着看你下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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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这种关于抱的request的普适性做为学科研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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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知道男的过去会不会也被“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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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头脑中浮现的景象跟断背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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