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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浜の旅

 到中华街的みなとみらい線开通一周年纪念,这两周有和南北线直通的车,于是和老公跑去横浜散了一天步。

 -中華街

   堆满了中国餐馆的地方,怎么看橱窗里的烤鸭卖象都不够酷。没想到中国的包子和栗子地位这么高……

 -山下公園

   海边的公园,晒晒太阳,看看海轮,喂喂鸽子,很舒服的散步地。

 -山手の外国人墓地

   最早在无忌上听人提过,于是跟着志愿者向导参观了一圈。很多外国人,在日本生活了几十年,最后一把骨头也埋在了这里。70年前关东大震灾,也让很多人无缘再回故地。形状各异的碑石排列在墓园里,上面刻着它的主人生于那年,死于哪年。有些放着有些枯萎的百合,有些躺着掉下的茶花。

最近杂记和高尾山秋游

   最近烂了很多,无忌也不看了,Blog也不写了,老朋友也没联系了。婚姻生活真让人堕落。

   搬了家以后买了很多东西,新家很喜欢,最喜欢浴室厕所厨房墙纸都是新的。泡泡お風呂,日子乐悠悠。昨天在网上刚买了个东芝的笔记本,大概明天能送来。终于不用看停顿版史莱克了。

   上周上班非常闲,看了好些书,其中有阿来的《行刑人尔依》。和以前的《月光银匠》等好几片中短篇一样,絮絮叨叨地讲土司的天下,平民的生活,写写传说,写写温情,写写历史,写写哲学。

   收到一个自称《新旅行》杂志编辑的信,要人写一篇日本中餐馆的稿子。估计是在无忌上广撒网遍播种。要求太高,没有经费无法完成任务,无视不理。

   周六天气很好,和老公去高尾山秋游了一把。今年高尾山的红叶还没红,让我失望了一把。去年这个时候,山上像火一样红呢。穿越了一把,走到相摩湖。有家人家住在高高的山崖上,俯视着碧绿的溪谷,湖光山色,农家小院。

   D70又送去修了,要到26号才能拿到。这次是上方的液晶屏数字显示缺了右上角。F90里一卷富士的黑白卷装了一个月了还没拍完,第一次用这么贵的黑白卷结果感觉都是废片,很是心疼。也许有两张还行的,周六在山崖上拍的云,希望早些把这卷用完,用原厂药冲冲看。放大机搬过来还在积灰。前几天做了个梦,梦见满眼的美景快门都要按不动了。这几天都做美梦。

奥多摩之行

今天是四连休的最后一天,休假总是一晃而过。睡了三天,最后这个周日决定去奥多摩散散步。做了两个小时的电车,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窗外已是满眼青山,阴天的雾气弥漫在山头,空气也是潮湿的,感觉不错。沿着奥多摩车站开始的むかし道(昔日之路)一直向奥多摩湖边走,也许是因为天气不那么好,一路上人很少,自由自在的。出来散步,真好!

拍了一些照片,我不愿换镜头,一路都是用20-35mm的广角拍的。几乎一直固定在20mm端,不过经过nikon的1.5倍ccd,只有30mm了。

阴天,青苔

路边的椅子

偶尔抬头看看

路(我承认有点失败,这个镜头太近了合不了焦)

五月尾濑行的数码照片

说明:DC是佳能G5,天气不是太好,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泛灰,很是让自己失望。挑了几张随便贴贴。胶卷还没有冲出来,日本冲胶卷就是TMD一个贵字呀!不过看了数码照片,估计这次胶片也不会有什么能上眼的,sigh,五月的目标完不成了,离亲爱的F100似乎又遥远了一点。RICOH的机器这次出去摔得N惨,遮光罩烂了,扔了,机身两大擦痕,要是卖估计都没人要了……

绽放

尾濑湖边

裁掉了原本有一丁点的天空。如果清晨有雾就好了,不过毕竟是可欲不可求

孤树

太灰了,sigh,没办法,说实在怎么看都有些别扭,管他的

抽象的泥

山水

这就是典型的到此一游照片,平庸得让我牙痒痒,说是在我真不知道怎么拍好,头大如斗


尾瀬散记――红布条、野雪男

  头天傍晚最终决定会见晴扎营,最终证明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后来看了地图才知道,燧ケ岳山脚下只有见晴才有帐篷场,在帐篷场扎营地面舒服,水源呀WC呀也都很方便。

  我的登山计划是早上从见晴出发,从南西的见晴新道登上山顶,然后从北面到御池的山路下山,进行南北穿越,预计大约需要七个小时。这个计划是在头一天和池田老泊一起在尾濑沼边的小屋休息的时候,问了小屋里里煮咖啡的一个男人才确定的。我原本计划登山的西面的山路和地图上标的东南的山路基本已经废弃了,西南这条见晴新道勉强可以走,但北面到御池的路非常复杂容易迷失方向。最多人走的是东面的长新道,但那不在我计划的方向上。

  在湿原上徒步时,向北面一看便能看到燧ケ岳高耸的身影,可一看出那是一座非常陡峭的山峰,与湿原的辽阔对比之下尤显高大。

  周六的晚上在晰晰枥枥的小雨声中入睡,周日早上醒来,四周弥漫着白色的雾气,帐篷上挂满雨水。收拾好背包,简单吃了些早饭,我便背向尾濑湿原,朝着高耸的燧ケ岳出发了。

  从三岔路口拐入登山道时,我举起拐杖给自己鼓了鼓气。刚开始的十米还有木头道,但走过十米之后才开始发现这条路的本质。基本上没有路,有时沿着水流,离开水流钻进灌木丛,极易迷路。然而好在日本的山上有个很好的东西:自愿者拴在树枝上的红布条,和划在高高的树干上的红油漆线。我一路走着,一路在丛林中搜索那一抹不易发现的红色标识,找到它便不会迷路,看到它的时候就仿佛感觉看到了一个让人信任的好友站在远处引导我前进。

  有时布条也不是很好找,分布比较稀散,或者风吹雨淋之后有些褪色。迷了一次路,后来在非常难以发现的灌木边的树干上看到一抹红线,才找到拐上山谷雪道的正路。

  从地图上的等高线看,这条登山路的大部分都是沿着山谷攀登。山谷是一个凹形,虽然是南面,却没什么阳光照射,所以即使是五月的现在,也积着一米多高的雪。不过都是陈雪,早以压实了不至于陷下去,雪面上落满松针,凹凸不平斑斑驳驳。山谷坡度平均在二三十度左右,雪地很滑,不是特别好爬,但也不算难走,只是爬起来很寂寞。我一边数着步子,一边胡思乱想看看身后和天空。

  沿着雪谷上行了一个多小时,身后穿来人声,几个轻装的男生赶了上来。他们是我上山途中遇到的唯一一群人,爬得飞快很快在一个让我迷茫的岔路口超过了我。

  快到山顶的时候,我遇到了最长时间的一次迷路。迷失了前面人走过的脚印,有看见红步条栓在左侧的一个高高的树枝上。我在那个树枝的附近怎么也找不到路,雪坡太陡硬爬是几乎不可能的,横向折腾了二十分钟,体力有些缺乏了,肚子也饿了,肩上二十多公斤的背包实在是上上下下找路最大的困难。于是我决定把包放下来,轻装下退了几十米,从上一个可以辨别正确路的标志开始寻找脚印,终于让我找到了向上延伸的冰爪的印记,这时已经花费了四十分钟,既因为自己判断失误,也因为被那个在高高的枝头的红布条误导了。

  之后穿过灌木丛,爬过大岩石,终于爬到了顶峰。补充了食物之后心情也好了。阴天,远处的尾濑湿原隐约可见,但是看不真切。近处的山坡上覆盖着针叶林和陈年老雪。山顶上插着数根木头桩子,有块大理石上刻着“柴安峰,海拔2356米”的字样。

  柴安峰的对面不远处是另一座次主峰――俎峰。从柴安峰到对面的山峰有一段非常陡的雪坡,几乎接近六十度倾斜,我两腿发抖下着坡,一不小心向后摔倒便开始停不住地滑坠,还好手里有拐杖,插在雪里制动了几次才停下来。之后一试图站起来便继续下滑,索性用拐杖当刹车控制速度,一路从坡上滑了下来,在有些黑的雪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屁股印记。

  从主峰上隐约可以看到下山的蜿蜒在山坡上的木道。那是很早以前就在照片里见过多次的木道,似乎很有名。

  下山毕竟比上山轻松些,这条似乎走的人也比来时的路经过的人多一些,雪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我没有料到五月的山上还有这么多积雪,没有准备雪套,上山的时候还好,下山时雪便从脚后跟的登山鞋口里不住地灌进去,不一会两双袜子便都湿透了。脚上的水泡泡着也特别难受。

  下山下了半小时,到达主峰上的木道时,我以为这是一条很轻松的山路。其实艰险的路程还远未到达。

  在山顶的时候便遇到几个男的,坐在山顶擦拭长长的滑雪板。以前在户外杂志上看过介绍滑野雪的爱好者,就是背着滑雪器材,爬到山顶,再一路滑下去。没想到真能遇到,也没想到是在这个滑雪场都已经停业了的季节。

  穿越丛林雪坡的时候,听见嗖嗖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包着头巾的滑雪男冲了下来,只见他在丛林中左右腾挪,忽而“嘿”地一喊一跳,瞬间便消失在密林之中,留下我一个人站着流口水,简直是酷毙了。不过我不由的想:如果撞到树会怎样……

  下山的时候也遇到了几个同下山的人,他们都是轻装,走这样的陡坡比我快得多,不多久就消失在丛林中。下山的大部分路都是穿行在松树林的山坡上,北面的山坡积了厚厚的雪,没有路,只能寻找树上的红色标志和雪上杂乱的脚印。这的确是一条非常容易迷失方向的路,虽然再三小心,我还是迷了两次路。望着无人的山谷,心理真有些伤感,想念一起爬山的朋友。每个人都会有想依靠别人的时候。

  幸运的是迷路的时间都不长,不久都从新找到脚印和正确的路。下山的时间感觉上似乎比上山还要漫长,陡坡和泥泞似乎无穷无尽,两腿发软鞋里灌满水,最后的半小时甚至开始下起小雨来。麻木地爬过岩石踩过腐叶泥浆,突然看到山脚的标志木牌的时候,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了从回人间的感觉。

  在山脚等巴士的时候,我去停车场边的旅馆里泡了个温泉,浸在热水池子里,一天的疲惫几乎转瞬就有种遥远的感觉。爬山也许就是这样,累和危险,是种矛盾的吸引力。无限风光在险峰。

尾瀬散记――徒步在湿原

  从大清水出发,翻过山头走在北面积雪的山坡时,遇到了一个叫池田的健谈的老伯,于是便结伴同行。池田老泊是第二次来尾濑湿原,他说我的年龄和他的小女儿差不多,一路边走边向我介绍尾濑美丽的所在,还送给了我一根木拐杖代替我拄着的松树枝。

  尾濑湿原是位于至仏山和燧ケ岳之间的一片7.6平方千米的沼泽,据说是本州第一大湿原。若干年前曾经因为游人过多而使生态平衡遭到破坏,但近几年经过严格的整顿和管理,湿原的生态系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湿原上,两行木道向着远处曲曲折折地蔓延过去,路尽头有时是山脚,有时是一排桦树,有时是一条溪流。池田老伯说今年水少,去年他来的时候,很多岔路的木道都淹没在水中,今年就可以沿着岔路走近远处的水芭蕉溪流去。

  木道上人们来来往往,偶尔遇见一两个人背着足有三米高的竹架子,捆满货物,朝着山脚的山小屋从从走去。山小屋聚集着不少休息的游人,大多是年龄比较大的老年人,日本似乎热爱旅行的老年人特别多。

  天气不是太好,午后开始便是阴天。春天的湿原除了水芭蕉和另一种金黄色的小花之外,几乎弥漫的都是还未苏醒的气息。广阔的沼泽上伏着成片的褐色草茎,放眼看去仿佛经过了一场浩大的山火,有些苍凉。但我喜欢这种感觉。

  在一个叫“牛首”的分岔路口和池田老伯分手之后,我向西面的东电小屋拐去,准备绕个圈回到燧ケ岳山脚下的見晴小屋,在那里宿营准备第二天的攀登,也顺便可以绕尾濑湿原一圈。拐上这条路后,游人遍骤然减少。有时走着前后张望,半天也看不见人影。有时湿原的中间孤零零的站立着一棵细细的白桦树,树干倒映在湖沼的水面之上,蛤蟆的咕咕的叫声不绝于耳,真是有趣。

  湿原的至景在于树林、湖沼、远山、植物的交错而织就的美景。沼泽地的水面上有时可以看到倒映的至仏山北面的积雪和天上厚厚的云层;走在跨越小溪的木桥上,可以看见水面下向同一方向摆动的水草,如同少女的头发;木桩的根步有时有深蓝色的油迹,据说是天然形成的,在水芭蕉脚下旋转成一幅抽象画。

  “人间四月芬芳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在东京一个月以前便落尽的樱花,却在尾濑湿原的山小屋边静静地盛开。山脚下有不少山小屋,是为游人们开设的休息和住宿场所。山小屋都是全木制的房子,斜斜的屋顶上铺着乌黑的瓦,门上高高地挂着写着名字的招牌,屋内大多有很多尾濑湿原的美丽的照片。照片上的美景不是每个人都有缘见到的,看那些照片几乎让我有在这里长住知道拍下最美的景致的冲动。

  

  在湿原上绕了个圈,傍晚浓云弥漫将两座高山完全遮挡得不见踪影时,我到达了見晴的帐篷场,扎好帐篷脱下鞋一看,今天实在是走得太急太快了,脚底磨出个大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