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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的心理谬误

1)某种疾病的患病率是1/1000(即一千个人里有可能有一个人得这个病),用于检查这个疾病的某种检查,对于患者来说有99%的概率检查结果呈阳性,而没有患病的人有99%的概率检查呈阴性。有一天,小明心血来潮去做了这个检查,结果是阳性,你觉得他患病的概率大概是多少呢?凭第一感觉在1秒内回答就好了。

80%~90%?

No,其实只有9%左右。虽然小明的检查结果是阳性,但其实他没有患病的可能性远远高出了患病的可能性,去复查或者做其他精密检查的话,很可能查出来没什么问题。
正确的概率计算应该是:(患病者的比率×阳性概率)/((患病者的比率×阳性概率)+(非患病者的比率×阳性概率))=0.001×0.99/(0.001×0.99+0.999*0.01)=0.09。这个计算是基于贝叶斯定理(Bayes theorem)。,概率论里应该有学过,看官们可以自行去科普。

这个谬误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见,因为人们往往会忽视“患病率只有1/1000”这个事前概率,并且对疾病-阳性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过大评价了。下次估计概率时,记得纠正一下自己的算法。

2)某种心理测试,经过很多人的检测证实可靠性比较高。然后你拿来自己测试自己,结果是否可以依照这个心理测试的解释来说明自己的情况呢?

最好别那么做,基本是不准的。

心理测试的“可靠性”是基于收集了大量样本来证实的,难道样本越多不证明它越可靠吗?不是那么回事哦,样本越多,里面每个人的个人差就越被平均化,最后只剩下所有人共通的那个特征,能够被这个心理测试体现出来。拿到一个人身上测,除掉共同特征以外的种种要因,哪怕是做测试时的心情都会成为巨大的影响,要能准确才奇了怪了。有时候我做实验或问卷调查时,被实验参加者问到自己的特征,其实是很难回答的,因为这些测试结果多半不准,写论文的时候我只会用平均值去讨论,绝对不可能拿个例说事,所以被问到时我一般是投其所好,胡诹几句,大家不必当真。

3)以前介绍过的“四张卡片”的实验里,为什么常常会有人选错应该作为证据的卡片呢?因为很多人存在“证实偏误”,对于很多事,只知道考虑确凿的证据,却忽视了反证。比如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话,黑乌鸦再多,其实并不能成为证据,如果有一只其他颜色的乌鸦,这话就完全不成立了。法庭上这尤为重要,确凿证据和反证,不是靠数量来抵消的,再怎么有动机有条件的人,只要有一个反证就应该是无罪。遗憾的是,选择性失明的人数不胜数。

你对大脑知多少?20道Quiz

记得拿张纸写下你的回答,再看看答案。内容很好玩,但我不保证答案的正确性,因为这些问题是来自一本书,书目前还没看完。(话说,日语的书名也太长了吧……)

《Welcome to Your Brain》 by Sandra Aamodt, Ph.D. and Sam Wang ph.D.
日语译本《最新脳科学で読み解く-脳のしくみ-車のキーはなくすのに、なぜ車の運転は忘れないのか》三橋智子 訳

1. 最后会产生脑细胞的时期是何时?
    (a) 出生之前
    (b) 6岁
    (c) 18-23岁
    (d) 老年期

2. 男女生来有别的是哪方面?
    (a) 空间推理
    (b) 指示道路的方法
    (c) 坐马桶
    (d) a和b
    (e) b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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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不Google剧情上的性别差异

截止至2009年11月14日,投票人数达到33人,其中男9名,女22名,未计入性别2名。更新的结果和统计分析结果如下。样本增大后发现,在这点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性别差。不过要得出可靠的结论,我觉得至少一两百人的样本吧。

假说为“在go不google剧情上男女有别”时,使用two-tailed test,p = .13,n.s.

假说为“女人更喜欢google剧情”时,使用one-tailed test, p = .11,n.s.

是否google剧情的结果2


[OLD]
昨天就 听故事的顺序 码了几句,目前投票人数为28,其中男7名,女19名,未记入性别2名。未计入性别的两票分别为1票go(念“gu”一声),1票不go。记入了性别投票结果为下图,使用“Fisher’s exact test”做了统计分析。

假说为“在go不google剧情上男女有别”时,使用two-tailed test,p = .073,只是有意倾向。

假说为“女人更喜欢google剧情”时,使用one-tailed test, p = .037,significant。

是否google剧情的问卷结果

(ZZ)Amzanig huh?

Aoccdrnig to a rscheearch at Cmabrigde Uinervtisy, it deosn’t mttaer in waht oredr the ltteers in a wrod are, the olny iprmoetnt tihng is taht the frist and lsat ltteer be at the rghit pclae.The rset can be a total mses and you can sitll raed it wouthit porbelm. Tihs is bcuseae the huamn mnid deos not raed ervey lteter by istlef, but the wrod as a wlohe.

Amzanig huh?

注:以上为转载。

我没能找到确切的出处。“阅读时,人们是从单词的整体(比如形状、最初和最后的字母),或者视觉上的特征,来想起这个单词的意义”,这个观点很早就已经有不少研究提出来了,但把整段文章的每个词都打乱放到眼前来看,还是觉得很有趣,也给了我一些启示。这里有位研究者对词汇阅读与大脑活动的一些研究文献。

Working Memory in Spatial Knowledge Acquisition

    今天去见了老板,呃,论文得大改特改,Method写得不够清晰,Result的重点不突出,到处是不易看懂的表达……泪奔……如何才能用英文把事情说得清楚易懂呢。。。

    在我的论文的Discussion部分,提出了一个Model来形容空间知识学习的过程,在这里简单介绍下。

    我的论文的主题是研究working memory和spatial knowledge acquisition的关系。首先working memory被假设为一种人在进行思考、计算、理解语言等行为时,用来临时保存信息的一种记忆。它的中心思想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饭要下肚,就得先盛到碗里,用于咀嚼(饭=信息,肚子=长期记忆,碗=working memory,咀嚼=处理)。working memory主要有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叫做中央处理系(central executive),用来分配注意的资源;另一个部分是若干个信息储存库,有储存语言信息的phonological loop(PL)、和储存视觉、空间信息的visuospatial sketchpad (VSSP) 。近年的一些研究证明,VSSP应该分割为独立的两部分:视觉信息储存器和空间信息储存器。综上所述,working memory除了有一个中央处理系以外,还有三个信息储存器,分别储存语言、视觉、空间信息。

    Spatial knowledge也被分为3类。第一类是landmark knowledge,指对某一个醒目的标志、或者某个场景的记忆和知识。第二类是route knowledge,指对某一条路线的知识,可以认为是一连串landmark以及连接它们的路径的知识。最后一类叫做survey knowledge,可以认为是一种像地图一样的知识,包括了环境整体的布局、方位、距离等信息。方向感好和不太好的人,主要区别在第三类知识上,方向感不好的人很难获得survey knowledge,没有survey knowledge,也就无法掌握环境整体的样子、不知道如何抄近路。

    在学习三种spatial knowledge时,working memory是起到一个入口加信息过滤的作用。但具体working memory在spatial knowledge acquisition中是如何工作的、三种信息储存器各干啥样的活、方向感好的人和方向感不好的人在使用working memory上有何不同?这些问题目前还不清楚。

    为了讨论这些问题,我做了一些实验室实验。具体方法和结果就不仔细说了,在这里直接介绍一下结论。之前请很多朋友帮忙回答过两次问卷,主要是做为前期做实验计划时的准备、以及验证写discussion时冒出来的一个点子。不过这些问卷的结果最后并没有写入论文,因为问卷涉及到的量表存在一些问题。言归正传,Working memory在spatial knowledge acquisition中起到的作用,可以归纳为下面这张图。

model

    首先,外界的环境信息进入working memory后,语言信息与空间信息会被抽取出来,用以形成landmark knowledge与route knowledge。而新形成的landmark knowledge和route knowledge需要统合到survey knowledge中,这时就要用到所有的三个存储器(语言、视觉、空间)。在形成landmark knowledge和route knowledge时,视觉信息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或者说没有被作为重点对象抽出来送到长期记忆里面去。主要有两个理由:
    1)只要你睁着眼睛,视觉信息是源源不断地进入working memory的,如果将它们全部都符号化存储到记忆里,认知负荷将会非常大。
    2)人对于landmark以及场景的视觉再认是视角依存的,就是说如果是纯靠视觉信息的话,换个角度再看一个之前记过的场景或landmark,就很难认出来了。所以靠纯视觉信息来认路,是比较靠不住的。

    当然,并不是说人完全不会记住视觉信息,这是违背常理的。视觉信息可能作为一种对物体的记忆而留在长期记忆中。对于空间知识来说,它本身主要作为一种信息输入方式,用于提取语言信息(例如地名、描述),以及检索空间信息。

    方向感不好的人,无法有效地利用空间信息,他们在记忆landmark及场景时,主要靠醒目的标识的描述;记忆一条路时,除了靠描述,还会采用效率不高的视觉信息。换句话说,遇到一个路口需要考虑向哪边拐时,方向感好的人会利用环境的布局、方向来判断,方向感不好的人则会凭“看上去的熟悉感”来判断。语言记忆是很容易淡忘的,所以单靠描述、地名来记路的话遗忘得很快。而视觉记忆则很容易受干扰(类似的东西太多),而且是视角依存,换个角度就认不出来了,所以更容易迷路。

一个强大的和颜色有关的现象

我自己看到的时候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副图片,只有红色和灰色混合而成的像素,但却能产生绿色、蓝色颜色丰富的知觉。眼见为实!
from 東北大栗木先生的主页

原始图片:

1) 在photoshop里抽出红色通道,也就是说下面这幅图片里只有红色。

2) 在photoshop里抽出绿色通道,并且将其黑白化,也就是说下面这幅图片保留了绿色通道的强度,但在颜色上只有灰色像素。

将1和2的图片以合适的比率混合,结果就出来了下面这幅图。照例说红色加灰色,图片应该全都是红红的。但下面这幅图颜色虽然有点暗,但看上去还是很丰富的,而且有明显的蓝色和绿色。事实上每个像素都不可能是蓝色和绿色。如果将局部放大,看看像素的具体颜色。看上去是蓝色或绿色的部分,其实是各种浓度的灰色或者茶色。

这个手法叫做Land’s two color method。这个现象在现实中也可以再现,比如在红色的单色光的照射下,浅灰色的色纸看上去像红色,而深灰色的色纸则看上去像绿色(Helson-Judd effect)。这个现象在脑内机制至今还没有清楚的解释。
E.H. Land, “Color vision and the natural image part II,” Proc. Nat. Acad. Sci., 45, 636-644 (1959).
H. Helson, “Fundamental problems in color vision. I. The principle governing changes in hue, saturation, and lightness of non-selective samples in chromatic illumination,” J. Exp. Psych., 23, 439-477 (1938).

2个有趣的心理现象

搬新博,总得写点什么。前几天和学部生吃饭的时候,被问到,有没有啥有趣的心理现象。迟疑半天……口头说得清的没几件。在这里简单科普2个,做了实例,形象一点。

1)被欺骗的眼睛
看下面这幅图,图中A和B两块的颜色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再看看下面这幅。

 

 

 

 

 

 

 

 



我可没有改过任何地方的颜色,只是把B移动了一下。为啥B移动的时候颜色看起来好像是越来越深。其实人对亮度的知觉,是根据入射到网膜的光强度(网膜照度)、加上对物体的反射率、入射光的判断综合判断的。反射率×入射光强度=入射到网膜的光强度。A和B入射到网膜的物理刺激是一样的,但是由于对A和B的光源的估计不同(光源A大于B),所以就推断反射率A小于B,也就是说A看上去比较暗。

 


2)四枚卡片
下面有这样4枚卡片放在你面前,每张卡片都是一面是字母,另一面是数字。

 

 


提交以后可以看到答案,你回答对了吗?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会选错1枚卡片,原因在问卷的反馈里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