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在水资源丰富的地方生长,我从来没见过沙漠。在沙漠里走走,看看那起伏不断的金色的沙丘,使我此行无论如何不能放弃的一个目的。尤其是这片“死亡之海”,作为中国最大的沙漠从很早以前起就出现在教科书中,沙漠,究竟是怎样一张脸庞呢?
与L和Y一起从和田搭车到民丰后,在客运站附近找了一辆小车去塔中。从和田有很多班车穿过沙漠公路到库尔勒、库车、乌鲁木齐等地,但在塔中都不做停留。我们觉得买全程票到一半就下车太过浪费,就决定走一段瞧一段。其实最后的车费,不比大卧铺客车便宜,还挤在小桑塔纳里累得够呛。
沙漠公路的两侧,是著名的固沙绿化带,在防止流沙侵蚀公路的同时,也把茫茫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遮挡在身后。坐在车上,是看不到一望无边的沙漠的,只能看到路边的荆棘、起起伏伏的柏油路、路边的供水站,标志牌。塔克拉玛干沙漠之所以那样有魅力,原因之一是它那神秘的名字–“死亡之海”,还有它曾经埋葬的无数璀璨的文明。然而我们只能从博物馆的展品、书籍上去想象那些往事,只有少数考古学者才能接近那些遗址,在干燥的尘土中发掘往事。好吧,那么就在塔中停留一下,看一眼沙漠也好。
车把我们扔在塔中的时候,正是太阳暴晒的下午,我们躲进一个川菜馆,喝了一大壶茶水后,决定裹住脑袋出去沙漠里逛逛。塔中有座高高的铁塔,所以有手机信号。我们走过那座铁塔,向沙漠的腹地走去。穿过防护绿化带后,脚下的沙一下子细腻起来。金色的沙粒,被风长年累月地吹拂着,形成一道一道的波纹。Y索性把鞋子脱了,光着脚爬上沙丘。沙丘的迎风面很结实,不易下陷,背风面却极其松软,一脚下去滑个一尺,陷到小腿。远处的沙丘看起来总比近处的高,我们爬了一个又一个沙丘,贪婪的望着四周苍茫的景色。离塔中稍远之后,四周变得安静而萧索,向东看去,闭上眼睛便可以想象落日驼队的景色,想象曾在电视里看过很多次的沙漠穿越、缺水绝望的种种故事。还好高大的铁塔总在提醒我们回去的方向,穿越沙漠的公路两侧都被绿色簇拥,从一头的天边越到另一头的天边,真让人感叹人类的建造能力。
茫茫沙海
塔中其实是一个驿站
在沙漠中待过片刻,满头满脸就都是沙子。这里的沙子那么细,洗过脸后一摸耳后,还是一把细沙。一直幻想着看沙漠的星空,来了才知道,沙漠里常常都是阴天,星空难得一见。离塔中12公里处,有著名的塔中油田,在油田工作的工人,都穿这大红的工作服。夜晚来临后,塔中的小饭馆、练歌厅、理发室都亮起了绚丽的灯光,妖娆的女孩们三三两两坐在门口嗑瓜子聊天,石油工人们也纷纷开车来到塔中,下馆子和娱乐。这里几乎没有维族人,都是汉族,河南人、四川人,他们离开富饶的家乡,来到这荒凉的沙漠腹地,不知作何感想。去沙漠逛回来时,遇到一个河南的大姐,她在这里盖了几座房子出租,据说收入很不错,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她说沙漠很苦,冬天很冷夏天很热,没有娱乐,但老家赚不到钱,老家的人都太聪明了,还是留在塔中为好。
白天在那酷热的阳光中,整个塔中都闷不作声,仿佛一直睡着,等待着凉爽的夜色的来临。也许夜晚的塔中,才是真正的塔中,沙漠的驿站。
巴扎里驮着一摩托羊皮的父子。
巴扎一角。
烤全羊咧。
卖酸奶的女人们。
来,欣赏一下酸奶。
玉龙喀什河
河边快餐店外,吹唢呐的大叔。
葡萄长廊。挑了一块葡萄多的地方留影。
这条大路两边种满了高高的白杨树,看上去好让人心情舒畅。
烤肉店。后边这个穿白背心的光头,看见L举起相机,大吼一声“拍什么拍!”,其实人家又不是拍他……
和田博物馆偷拍一张。门票20而且不给学生打折,展厅只有一层拍下来的已经是全部,宣传上写有藏品一万多件,可惜似乎大半都躺在仓库。
告别慕士塔格那天,山顶笼罩在厚厚的云层之后。
周日的大巴扎一角。外销的英吉沙小刀都有很漂亮的包装,而内销的通常是卖裸刀。
小吃摊,似乎是光吃煮的南瓜?
市场里漂亮的锡器,价格不菲。
这都是给游客准备的。
削大蒜的老人
这俩小朋友喜欢这种pose
小姐妹和她们的金发娃娃
拍完这张,他们就开始冲上来哄抢我的相机了……
欧日大饭店
努尔买买提亲戚家的女孩。
溪流、牧场、雪山。
离慕士塔格更近一些。
让我念念不忘的柯尔克孜族烤馕。
塔什库尔干到处都种了这种花,叫cosmos。
石头城下面的草原
夕阳照耀石头城的城墙。
塔什库尔干的某民居,镜头从门上的洞伸进去拍的。
去红旗拉普的路上。
路上经过的古驿站。
界碑。
班车停车停在有很多路边摊的地方休息,我在这里买了些桃子。


公格尔峰与公格尔九别峰。
下车点的湖对面,有一个村庄,叫苏巴什村,是柯尔克孜族人的村庄,村庄附近,是大片的草地和沼泽,但都围起来了禁止放牧。
乌鲁木齐南门附近有很多小吃和干果摊。各种干果堆得高高的,我觉得很好看。
开往喀什的列车窗外。茫茫的新疆大地,大部分都是像这样的景色。
村中的小巷。这里看上去很干净也很安静,和不远的的大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帕克霍加麻扎。这曾是一个多么显赫的家族,所以才拥有如此美丽的家族墓地,然后如今,他们的后人却无法考证了,正如这剥落的瓷砖,落下便无法恢复。
香妃一生都没有留下子女,而人们却相信如果向她祈祷,她便能给人带来子女和运气。这便是人们祈祷时摸出的指槽。
香妃墓里的某个礼拜堂,旁边赫然竖立着“危房”的提示,屋顶上的彩绘也已经剥落殆尽了。
玉素甫·哈斯·哈吉甫陵墓,这可算是我在新疆见到的最精美的建筑了。
白色的长廊,让人忘记外面的炎炎夏日。
墓室的圆形拱顶,到处都透露出精致。
阳光从窗格中漏进来,洒在地砖上。
礼拜堂外,陆陆续续来了些做礼拜的教徒,也许是因为室内的参观时间还未结束,他们都在室外做礼拜。他们摘下帽子,带上白色的头巾,或跪或坐,面向西方行礼。
市中心的人民广场,毛爷爷的雕像在不知疲倦地招着手。巨型灯笼上的灰尘,昭示出南疆的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