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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甲斐駒ケ岳

  甲斐駒ケ岳海拔2967米,还不到3km,却是一座相当难爬的山。登山口的海拔只有约600m,一般到达顶峰需要1.5天,上升2300m,等高线密密麻麻。原本订的是4天的计划,登上甲斐駒ケ岳后下降,然后再登仙丈岳,从冬面入山西面下山。结果第二天过了甲斐駒ケ岳以后我已经觉得自己快废了,于是计划缩短,直接下山。
  在山顶眺望群山

  第一天是从登山口到5合目小屋。5合目就是半山腰的意思,这个小屋已经废弃了很多年,歪歪斜斜的看上去岌岌可危。另外两个solo在小屋里过夜,我怕它倒掉,坚决要求在外面扎营。结果半夜有只像狐狸一样的不明动物闯进小屋,住里面的两个人被骚扰得够呛。夜里还下了场雪,清晨起来,帐篷边都被雪薄薄地覆盖了一层。这座山基本没有水源,还好是冬天可以化雪。

  第二天朝着顶峰出发。从半山腰上到顶峰,day 2比day 1爬得更多。虽然是5月,雪依然很松软,一脚踩下去偶尔会陷下去,给攀登造成了不少麻烦。这天算是练习了冰岩技术,很多地方需要穿着冰爪攀个小岩,两个前齿怎么都觉得卡不牢,很吓人的说。

  到山顶以后已经时间很晚了,早上出发太晚实在是失策,都怪老猪计算一天的行程失误。从山顶下到下一个宿营地足足下了四五个小时,到的时候累得都没力气说话了。还好这个宿营地有溪水,洗把脸冰得好舒服。第一次体验了一把雪上扎营,pp还是很冷的。
  第三天就是一直下山了,n长的路,一直走到下午五点才到有巴士的地方。为了吃面错过了最后一班巴士,还好有个大爷常驻在那里,帮我们喊了辆巡逻车送到下面,又转了三趟车,晚上九点来钟回到了繁华的都市。

雪国–冬上八ヶ岳

    严冬时期的山,厚厚的白雪覆盖着遍布针叶林的山坡,松枝上裹着厚厚的雪,山顶狂风刮过,给岩石的边缘结上一层刀状的吹冰。很冷,也很美。阔别了山4个月,终于闲了下来,决定第三次去八ヶ岳。
   八ヶ岳位于长野县,南アルプス的北面,离东京只有3个小时的车程,是一系列山峰的合称。主要的山峰有天狗岳、硫磺岳、赤岳、横岳、阿弥陀岳等,标高2600~3000米左右。前两次去八ヶ岳都是纵走路线,这次是严冬时期,选择了最为保守的一条往返路线,从渋の湯进山,翻过天狗岳后住根石小屋附近,第二天再原路返回从渋の湯下山。这条路前两次都走过,所以这次只记了一下时间,连地图都没带就出发了(也因为太匆忙没来得及打印)。
   周六早上5点从家里出发,中午11点半才到渋の湯登山口,吃过面包充当的午饭以后,装上冰爪,背好背包,拄着冰镐出发了。渋の湯是一个硫磺温泉,登山口弥漫着浓烈的硫磺臭,爬了两三分钟之后才消散。周六的巴士上坐满了中高年人,大多是去白驹池附近的高见石小屋组织的雪鞋旅行团,和我们的路线只重叠几分钟。山上积雪很厚,树根附近大约有1米多深,但登山道早就被无数只脚踩得平平实实的,如果没有冰爪甚至会很滑。不过一不小心踩到路边了,就会突然陷进去大半条腿。林中无风,静悄悄的,抬头看天,蓝天从松树顶端露出来,白雪把树枝压得低垂,一不小心背包一挂就飘飘洒洒掉一脖子。到黑百合小屋大约2个小时的山路,黑白合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山坡,阳光从山顶上落下来,有时飘过阴云,让太阳的轮廓若隐若现。


    离开黑百合小屋后,便开始向天狗岳攀登了。很快便走出了丛林带,风骤然大了起来。把打劫帽放下来顶着风猛爬了1个多小时,绕过好几个小山头,远远仰望见天狗岳山顶的小木桩。多么熟悉的小木桩啊,我搂着它拍过好几张照片呢。山顶风大得很,时间紧张,我们没做停留就继续向夏沢峠方向前进。冬天天黑得早,4点半以前无论如何得赶到根石小屋。
    根石小屋修建在一片宽阔的山脊上,风大得吓人。前年年底我们第一次来八ヶ岳时就住在这里,冬天小屋无人驻守,木门没关死,我们就擅自跑进去住了一晚,烧了无数柴火。今年其实也希望能再闯进去,虽然带了帐篷,在外面的雪地扎营实在是风又大,太太太冷了。跌跌撞撞走到小屋跟前,发现它的门好像改造过了,小屋的管理者大概怒了,二楼的门从里面锁住了,无论如何撬不开,一楼的门前积了厚厚的雪,又用上了螺丝的横木封起来了。后面的储屋室原先开放的,上次我们就从那里侵入了,今年却用木板铁皮封得严严实实,似乎还从里面用钉子钉住了。整个小屋看起来滴水不漏,今年到现在为止大概还没被侵入过。我愤怒了,这么冷的天,这个大的风,难道真要我在外面扎营、用气炉苦苦化雪取水、或者蜷缩在小屋的厕所里挡风吗?就这么个破小屋,mmd我一定要攻破它!
    下定决心以后,我绕着小屋观察了半天,二楼的门合2二之力也翘不开,估计是没戏,一楼的储物室外面看不到锁,那……总不可能全从里面锁住,总有最后一个出来的出口吧。眼睛盯在了一楼的门上,一楼的挡门木是用螺丝固定的,没有工具还真不好办,左摇摇右晃晃,竟然发现螺丝帽轻易就拧开了。于是把横木卸下,用冰镐拼命地掏门前积雪,经过半小时奋战,终于把门板移开了,缩身爬进屋子,“老子终于爬进来了,冷死我了!”
    可惜烟囱给碰坏了,晚上不能生火,用小屋的灯油炉子烧了一大壶水(小屋储藏室里有储存的冰),煮了一大锅饭以后吃了收拾了,在二楼的一个隔间弄了个地方铺上睡袋就寝。那晚可真冷,虽然是室内,温度也只有大约-20度,睡了羽绒睡袋还是不爽,枕头又半夜睡跑了,腰酸背疼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切液体都冻得硬邦邦的,一锅饭也冻成了“饭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加热成了“饭糊”。草草吃完,收拾东西就离开了小屋。临走前想把门板照原样弄好,可是雪漏进去了,右边门板比左边高了十几厘米。明年大概是不能再来入侵了,对不起啊,根石小屋的老板。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早上出发的时候风大得夸张,拄着冰镐用三点支撑站着,都会被刮一个跟头。我的背包罩更是象个大风帆一样,心里暗暗叫失策,只好趴在地上顶着风把背包罩拆了装起来,用向左倾斜45度的姿势慢慢地移动。走着走着就会发现自己又离右悬崖近了不少,还好这个山脊比较宽敞,心里那个叫苦啊。鼻涕被风吹得不由自主地飘出来,加上呼出来的热气,打劫帽鼻子嘴巴前面那块冻得和摩托车头盔差不多。翻过山脊前的小山头,风就没那么夸张了,低头闷爬,越过天狗岳就望见可爱的丛林。

    下山远比上山来得快,穿过黑百合小屋前的营地,又走进了林间雪道。羊肠小道边积雪高高的,lg说弄个轮胎来坐在上面就可以一路滑到山底了。有些登山客还带了雪鞋,其实这路早被踩实了,穿雪鞋走除了碍事没其他作用。渋の湯的硫磺臭味还是那么浓,登山口宁静得没有一丝风,和山顶的狂风相比,真让人觉得恍若隔世。

    这次第一次穿冰爪爬山,把雪套刮了好几个大口子,真是心疼。登山鞋的鞋头也被冰爪前面的两个环磨没了毛,这要是gore-tex的鞋子该有多心疼啊!冰爪底自制的防雪板韧性不好,走岩石走烂了大半,基本是一次性。带墨镜被证明是大大的失策,因为结雾现象太严重,还是像lg一样带雪镜比较明智。煮饭一锅煮2合米还是太多了,虽然这次煮熟了,可是真的很难吃。冬天爬山带水真是个问题,水袋里灌热水放在包里也很快凉了冻了,热水壶能装的水又很有限,还好这次路线短喝得少。冬天在雪地上扎营的话,-20度的睡袋不知道扛不扛得住(还没在雪地上扎过营,迄今为止每次冬天都闯进了某个小屋)。每次冬天去爬山我都穿着5年前在迪卡龙买的红外套,自己看着都土得不能再土了,决定实时候咬咬牙添件新外套了……

北岳纪行

 三天的穿越,终于完美了一把。天气挺不错,就是现在大腿肌肉和膝盖有点酸疼。
 路线:东京-(朋友的车)-奈良田-(巴士)-广河原-(白峰三山纵走)-奈良田,2晚3天,宿营地分别为北岳肩的小屋(离北岳山顶30分)、大门沢小屋(离奈良田3小时下山路)。
 爬山的时候喜欢胡思乱想,突然想起所谓“征服”这个词。我觉得说“征服”一座山是在是太让人难为情,山在那里,永远那么豪气那么雄伟,人走在它身上就想一粒灰尘,克服自己的疲劳感爬到顶峰得到成就感,充其量只能说“征服”了一次自己。另外,如果说“征服”过多少大高峰什么的,南面给人到处寻花问柳的嫖客感,那可对山太不敬了,还是说一次次地“自淫”比较好……
 另外,哥伦比亚的两截裤还是挺好用的,凉快,还防泼溅,10几分钟都淋不湿。

山坡上的老伯,日本的老伯老奶奶都很NB

盛夏,山坡上开满野花,在阳光下异常灿烂。这是登山路上的花坡,第二天在山脊上行走的时候,白色、黄色、紫色、红色的野花开满山坡,在风里瑟瑟摇摆,更令人爱恋。

肩的小屋帐篷场的老夫妻,坐在悬崖边看云起云落,真好……什么时候我和猪头都变老了,也能坐在山上看彩霞……(photoed by 猪头)

我俩在山头上。在帐篷场扎营之后,下了半小时急雨,云散去之后,天气仿佛被水洗过一样澄净,白色的厚厚的云在远处堆积,富士山也在天边浮起来了。傍晚的时候,薄云在山对面突然泛起,甚至出现了薄薄的彩虹,人们都兴奋的跑到山脊上,挥手的身影恰好被夕阳投射到彩虹中间,第一次见到所谓“佛光”。

夕阳

好大一朵棉花糖,右下角还有个富士山头呢!

第二天清晨6点多离开营地向北岳出发,营地里的帐篷已经都收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趁着清晨凉爽的空气(其实是吹得鼻涕横流的狂风)向北岳山顶进发。站在山顶,晨光照耀天空,远处的中央アルプス、八ヶ岳、甚至更远的北アルプス都尽收眼底。

翻过白峰尾根,間の岳,西農鳥岳,终于来到最后的一个峰顶--農鳥岳。远处的群山虽然有些灰,却也算层次分明。最后眺望了一把,吃了一堆饼干,抱着柱子留了个影,毅然踏上下山路。

从山顶到营地,花了3个多小时,山路陡峭,膝盖发抖,最后要不是隐隐看到小屋红色的屋顶在远处的林间,我都要崩溃了。那个营地真是个好地方,在溪边的一片高地上,树林茂密,溪水奔腾。把脚泡在冰凉的溪水里的一瞬间,疲劳彷佛都不翼而飞(当然只是仿佛而已)。

第三天的下山路太阳猛烈,我的鼻子现在还脱皮呢。回东京的高速大堵塞,长亭古道把我们送到家楼下时,已经是晚上近10点了。最后来三张抱柱子照,以纪念到此一游。

八が岳の旅

   八が岳是位于南アルプス东北部的连峰,据说由于有八座主要的山峰构成,所以有这样一个名字。八が岳是由火山形成的山岳群,在约130万年前,火山活跃的时期曾有约4000米高,但火山停止活动之后便开始了大崩塌,目前平均海拔约为2700米,最高峰赤岳南峰、标高2899米。八が岳有很多登山口,从当日往返到连续三四天的纵走,有各种选择。既有云海的美景,又有需要攀岩的险路,既不是太难,又需要一定的体力,是一座很不错的山。
   去年年底,和老公曾用一个周末去过,那时山上的小屋都没有营业,我们闯进根石岳附近的根石山庄,渡过了一个温暖的山小屋冬夜。那次时间不多,从渋の湯入山,经过天狗岳、根石岳、硫黄岳,从美濃戸口返回。这次入山和返回的还是同样的地点,但计划的路程是绕了一个大圈的纵走计划,要经过八が岳80%的主要山峰,从北八が岳的白駒池,经过天狗岳、根石岳、硫黄岳、横岳,登上八が岳的最高峰赤岳后,经过行者小屋下山。

第一天
   地铁换高速巴士换路线巴士,到达登山口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巴士在从林中上升,路边的树林里别庄让人羡慕。气温和茅野市相比下降了大约七八度,巴士上只有我们两个乘客。
   在登山口的温泉小屋门口,有个大爷湿着头发和我搭话,他说他刚从白駒池下来,那边的小屋到他离开的时候,还一个人都没有。也难怪,才周四呢。
   登山路的前半段一直沿着小溪,水清清凉凉的,路上升也不多。后半段,小溪消失在地面之下,有时甚至能听见轰隆隆的水声。离湖20分钟的地方有个小屋,叫做高见石小屋,在空摄的照片上,丛林里露出一大片黑色的石头,小屋就建在石头之上。
   小溪消失之后的路,就是在连绵不断的巨石。那片山坡上推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一直延伸到山口,白色和红色的箭头、圆圈有时出现在石头上,标出登山路的方向。
   离开巨石路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林路。由于是梅雨季节,泥土和青苔异常潮湿,腐木与碎石在脚下嘎吱嘎吱冒水。前后无人,天色渐暗。刚能看到高见石小屋的时候,突然落起了豆大的雨点,等跑到小屋的屋檐下,雨已经劈劈啪啪得下了个热烈。另外还有四个游人也在小屋比喻。穿着塑料雨衣,看上去是要去湖边的小屋投宿。
   没等雨停,我们就离开了小屋,到达湖边的时候,已经超过六点了。我的goretex的外衣第一次起了作用,新买的登山鞋防水能力也算令人满意。青苔庄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在那间小屋的帐篷场取了5L水,折回到湖边的一个凉亭扎营。那真是个无人季节里的绝好营地!
   夜色渐临,飞蛾扑火,湖面在雨中异常安静,只有不远处的白駒荘有几点灯光透过树丛飘过来。

湖边扎营的凉亭

第二天
   清晨6点才起来,对爬山来说已经足够晚了,湖面有层薄雾,在我们洗漱用餐完毕以后已经在高升的太阳下散了个干干净净。今天和昨天完全不同,是个阳光猛烈、干燥的日子。

安静的白駒池

   白駒池周围有一大片原生林,林中的腐木、岩石上生长着厚厚的青苔,在摄影师的底片下留下了无数影像。穿过一小片湿原,走过一大片树林,爬上一长段山路,走过几个分茬路口,和去年曾走过的登山路汇合了。前方可以望见一连串的山峰,天狗岳的山顶尖锐,像一颗牙齿;硫黄岳的山顶平缓,仿佛被人削去了一截,而更远处的横岳、赤岳则在被近处的山头遮住,看不真切。
   爬上天狗岳用午饭,山顶又上来3位老年人。日本爬山的老年人特别多,感觉45岁以上的大约占登山客的8成左右。有成群结队的,也有形单影只的,无论是长路还是险路都不例外。有时走过一些特别难走的路,总是忍不住对日本老年人健壮的腿脚大作感叹。

天狗岳顶,飞过一只乌鸦

天狗岳到跟石岳的下山路

   根石岳山庄早已开始营业了,可是似乎没有客人。有个看屋子的人孤独的在山坡上逛来逛去。翻过一个小山头,连续下了半个小时的山,来到了宿营地オーレン小屋的帐篷场。小溪溪水味道很好,可是帐篷场居然要1000日元/人。八が岳的帐篷场据说都要这个价钱,使我住过最贵的。

夕阳下的オーレン小屋(背后是硫黄岳)
  

第三天
   最后一天的路程是最长的。月亮还在树梢明亮地照耀大地时,我们就离开了温暖的睡袋。凌晨三点半。
   离开帐篷场时六点差十分,大约爬了40分钟之后,就到了朝阳灿烂的山脊上。又是炎热的一天。硫黄岳山顶覆盖满碎石,我们俩也许是这一天最早到这山顶的人吧。时间紧迫,没在山顶停留多久就奔向了下一个山头横岳。

清晨的硫黄岳顶

   横岳山顶附近有一段险路,岩石上固定着铁棒与锁链,需要小心翼翼地爬过悬崖。老头老太太们都敏捷地鱼贯而过。山坡上时时可以看见一片片的野花丛,紫色、米色、黄色,令人爱怜。夏季的灿烂。

夏季的山坡

   在横岳山顶看赤岳,看似很近,其实却挺远,其间要翻过不少小山头,走过好多段固定着锁链的岩路。走这样手脚并用的路,体力消耗感觉并不大,却让膝盖和腿非常易于疲劳。
   爬上赤岳下的赤岳天望小屋,回头一看,山谷中竟然浮起了云雾,山脊的西面一片白色的朦胧。云雾被山脊遮拦,仿佛瞬间就要满溢出来。这样的美景哪能错过,掏出相机一阵喀嚓。

云雾缥缈(从赤岳山顶望去)

   赤岳不愧为最高峰(虽然只比别的山头高一两百米),最后的攀登路异常险峻,倾斜的岩石面棱角尖锐,没有明显的路径,只能手脚并用垂直地向上爬,有时依靠铁链增加一些安全感。负重爬山真不好玩,爬上这一段几乎已经手脚发软了。
   最后爬到顶峰的时候,啪嗒一声坐在木台上,望着来路和云雾弥漫的山谷,真有一种满足感。山野论坛上有人说登山就像回家,我可不觉得。回家连衣服都有老妈洗,哪能那么累。对我来说登山就好像吸毒,每隔一段时间总要犯一阵瘾,而爬上山顶眺望时,就有无比的满足感。不过等回到家里,需要料理的麻烦也
成堆成堆的。

山顶的岩石与花

   离开赤岳之后是漫漫的下山路,这条路是登上赤岳最近的路,但抬头却只能望见狰狞的岩石,地头脚下都是碎石,一步三滑。真是一条够呛的路。
   回到东京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北岳登山计划

   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出门去爬山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天气不错的周末,还是三连休。

きただけ 【北岳】

山梨県北西端、赤石山脈の主峰。日本第二の高山。海抜3192メートル。間(あい)ノ岳・農鳥岳とともに白根(しらね)三山をなす。

あいのだけ あひ― 【間ノ岳】

赤石山脈の主峰白根山を構成する三峰の一。海抜3189メートル。日本第四位の高峰。

这次的计划是三天两夜,分别登顶北岳(3192m)、间岳(3189m)和农鸟岳(3026m),宿营地为山小屋附近的帐篷场,和另外两个第一次露营的朋友一起去,一个人走得多了,让我也尝尝领队的滋味,哈。

第一天:

东京(4:00) — 芦安村(6:00) 开车

芦安村(6:34) — 広河原(7:43) BUS

広河原(8:00) — 肩の小屋(15:00) 登山,落差约1400m

第二天:

肩の小屋(6:00) — 北岳 — 間ノ岳 — 農鳥岳 — 農鳥小屋(13:00)

第四天:

農鳥小屋(6:00) — 間ノ岳 — 北岳 — 分岐路 — 広河原(16:00) 下山

広河原 — 芦安村 BUS

芦安村 — 东京 开车,预计21:00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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